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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笔:工地上的“蛙声”

柬中之声
记者:
作者:黄耀辉
2021年6月08日 10:43

作者:黄耀辉

认真听,工地的“蛙声”与远在国内的居住小区无别,清脆、撩人,偶尔还夹带工地“小黑狗”的“警告声”划破宁静的夜空闯入窗台飘到床边……说不清享受,还是寂寞,只知道“蛙声”在说:大地复苏了。

“蛙声”从工地宿舍的草坪飘来。去年12月到工地时,第二栋楼还在装修中,四处尘土飞扬,一阵风过后“黄色”的印记就写在口罩面上,直到今年元旦搬到工地宿舍后,房间的窗还是不敢打开,担心与尘共舞……公司执行董事乐建华信心满满地说,春节前复绿,让你见证奇迹。

工地,每天都有奇迹!

青蛙是怎么到工地草坪的,至今是个谜。最先发现的应该是工地的小黑狗。旱季难得的一场雨后,总是见到它在积水的草地寻找什么,工地的人都好奇,后来才发现,积水里的“小蝌蚪”侵犯了它的领地,但又无法彻底消灭“入侵者”,直到“小蝌蚪”变成小青蛙,傍晚时分草坪传出蛙声后,小黑还对着夜空朝天怒吼地“驱赶”,不时借着月光奔跑在草坪寻找“声源”……

蛙声,仍在不停地欢唱:工地的春天来了!

“蛙声”的记忆,是儿时与玩伴在矿山附近绿油油的农民水田里,不用鱼钩,也不用鱼食,完全颠覆了儿时随父亲到大山里农家蓄水的“山塘”吊鱼的概念。那时,是上小学三年级正值“文化大革命”,父亲不愿参加“常态化”的“批斗会”,隔天下午,父亲就带上我去地里挖蚯蚓,第二天天还蒙蒙就出发,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来到水潭边,叫把蚯蚓鱼饵掐断再挂在鱼钩上,轻轻往后一摔,再“哗”的一声借力抛入眼前的水里……

吊黄鳝不用鱼钩,随便一根线,在稻田里谁便抓一只小青蛙,掰下一边小腿绑上“丢”入田埂边的“泥洞”,一洞里的黄鳝一会就咬住被拉了出来……谁家大人“不骂人”就在谁家煮起黄鳝粥喝,一个晚上吊个十几条跟玩似的,最少也有几条,不会空手而归。有时也吊上“长虫”一声大叫,伙伴们如鸟兽散, 水稻苗正旺的禾苗践踏一片,哪管辛弃疾《西江月》里“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。”

2020年6月雨季到工地时,工地到处在开挖建设。公司副总经理谢益明指着一圈说,那里厂房、那是宿舍、还有球场……看似坚硬的地上,一脚下去,一双曾踏进首相府的皮鞋就没了,临走时到县城的工地办公室向公司总经理冯英山“借”了一双拖鞋“拖”回了金边,后来知道,那就是员工的“客栈”,也不知道工地有没有“蛙声”……2019年12月18日参加工地奠基时,还是突击推出的一块大平地,奠基的标志被“沙堆”围起,肯定没有蛙声。

柬埔寨无四季,只有雨、旱两季,每年的5月至10月是雨季,11月至次年4月为旱季,如果把雨季视为“春天”,那旱季就是当然的“夏季”。

但是,“旱季”的工地,有了植被。

今年春节前,尘土飞扬的电厂建设工地宿舍周围的泥石地与办公区周围,被一块块草皮覆盖,还种上了芒果、椰树、莲雾等果树,在质疑成活率的疑问中成了一道绿色的风景线,尤其是复绿的草坪上还结出了“野西瓜”,着实给高棉大地上工地的中国人一个别样的“春节”。

久违的“蛙声”,离现代都市人的生活越来越远了。多年前居住的小区变成“绿色小区”后,曾在潺潺流水声中听见了蛙声,每当在自家阳台倾听时,脑海浮现的是儿时水田的戏耍……后来,蛙声没了,小区说,上面要灭蚊蝇,放干了小区的水。国内“呱、呱”的蛙声,只有公差到县城,或开车经过水田,才能品味宋代赵师秀《约客》中“黄梅时节家家雨,青草池塘处处蛙。有约不来过夜半,闲敲棋子落灯花。”

西港火电厂建设工地人不信邪,硬是把“夏天”变成“春天”,一个希望的季节。

细细听罢,工地的蛙声,与国内的无异,声声呼唤“春天”,听出了“霸气”,就像少年毛泽东的《咏蛙》:独坐池塘如虎踞,绿荫树下养精神。春来我不先开口,哪个虫儿敢作声?

其实,工地“蛙声”的“霸气”,在约50公顷电厂建设中又何尝不是“中国速度”里彰显出的“中国质量”呢?!

呱、呱、呱……

蛙声还在叫,在防疫疫情肆虐的“封闭式管理”下,工地的夜空不再寂静了……

2021年6月1日 西港 工地

复绿的工地宿舍区。
工地海边的“金蟾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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